第四十一章
巧克力在身后说：“老大，我还以为你要跟嫂子求婚呢，唱这歌，有点唱早了吧？”
程应的一只手搭在顾宁的身后的吧台桌上，他看着她，笑了笑，说：“权当排练了。”
顾宁咽了下口水，将目光转向别处。
巧克力还欲再说，程应抬手弹了下巧克力的脑袋，漫不经心说:“你嫂子面薄，别拿你嫂子开玩笑。”
巧克力作了个闭嘴的手势，便噤声了。
一伙人玩到将近凌晨才散了，老林是最早走的，九点就开车走了。
程应开车送顾宁回他的住处，毕竟这么晚，学校也过了门禁的点，进不去了。程应一手握着方向盘，问她：“困了没？”
“还好。”她说。
程应笑了笑，说：“见完你哥后，过两天带你见外婆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回到程应的住处，她拿上程应的短袖，先去浴室洗澡。洗完澡出来，程应坐在沙发，正在看电视，听到声响，他转过头看她，说：“洗好了？”
“嗯。”
他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，她身上是他的一件黑色的宽松短袖，她床在身上，堪堪在膝盖上方的位置，露出骨肉纤细的长腿。程应微微咽下了喉咙，移开了目光，说了句：“我去洗澡，你看会电视。”
顾宁在沙发上坐下，拿过遥控器，随便挑了个综艺节目。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下，是她哥发来的微信消息。
顾宁捧着手机给她哥哥回复信息，又想着程应说过两天跟她哥见一面，顾宁思忖了片刻，旁敲侧击问他哥，觉得程应这人怎么样？
顾舟：[你和他当朋友，哥没意见，要是男朋友，不适合。]
顾宁拧着眉头,不明白问:[怎么不合适？]
顾舟发来一句：[太花心，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容易被骗。]
顾宁抱过一只靠垫，放在膝盖上，顾舟又发来信息：[宁宁，你今儿怎么突然问起程应来的，他的女朋友不会是你吧？]
顾宁握着手机，仿佛捧着烫手山芋，看着这条信息，不知该如何回复。她长叹了一口气，往后靠着沙发背。程应刚好洗完澡出来，听到她的叹气，他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顾宁将手机递给他看，皱着脸，有点犯愁的样子，说：“我哥好像对你意见很大。”
程应失笑，摸了一把她的脑袋，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手机，看了两眼，手机屏幕忽然弹出顾舟的来电显示，顾宁心里一咯噔，忙不迭抢过她的手机，直接按了挂机键。
程应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，不免有些好笑，他说：“真这么怕你哥？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就怕我哥控制不住会冲上门来。”
手机又响了起来，还是顾舟打来，程应拿过顾宁的手机，淡定地按下接听键，将手机放在耳边，直截了当道：“顾舟。”
顾舟听到程应的声音几分意外，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，他用陈述的语气质问：“你女朋友是宁宁？”
程应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把玩着顾宁的手上的骨节，他坦率承认，说：“对。”
接着那边爆了一句粗口，顾宁也听到了，程应微微皱着眉轻轻嘶了一声，他把手机拿远了点，等顾舟接受了这个事实，他才又将手机放在耳边，说：“冷静点，明天见面再说。”
继而，程应就挂了电话，把手机拿给顾宁。
顾舟又给程应发微信，程应拿过手机，顾宁下意识凑上来看，看到顾舟发的那句。
[你们做了没？]
顾宁一时脸如烧沸的水，滚烫起来。
程应低笑了一声，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，回了两个字：[做了。]
顾宁脑袋里轰了一声，小声嘟哝了句：“我们什么时候做了？”
程应放下手机，手指点了点脑袋，望住她，说：“这里已经做了无数次。”
顾宁哑然，过了会明白过来什么，她去拿茶几上的水，佯装喝水躲避他炙热的视线，又觉得这人太流氓了。
过了片刻，她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，问：“你会自己那个吗？”
程应佯装不明白，故意逗她：“哪个？”
顾宁小脾气上来了，说：“算了，我不问了。”
程应说：“是个男人都会。”
“那你想着谁？”
“想你。”他说。
顾宁脱口而出：“你又没见过我的。”接下来的话，她说不出口了。
程应盯着她笑了，觉得自己捡到活宝了，他靠近她，低着头，他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，说：“那现在让见吗？”
程应今晚带她回来，确实没想做什么，不过眼下的情况，还真是得做些什么。他都快三十的人了，没想到有一天搂着女朋友，该做的都做了，就是没进去，抵着那处疏解欲望，那还是高中的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。
程应头靠在顾宁的身上，呼吸沉重，顾宁觉得脸热，耳朵也热，全身都热，仿佛泡在一桶热水里，又似罩在透明的塑料膜里。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短袖皱得不成样子，下摆处有不明的水渍，身下的沙发也凌乱不堪。
两人躺在沙发里，程应搂着她，她几乎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，顾宁小声喊热，程应抬起手臂，拿过遥控器调低了屋里的暖气。
他亲着她的耳朵，问她：“有没有不舒服？”
顾宁摇摇头，说还好。
程应又笑，说：“再躺一会儿，去洗澡。”
顾宁轻轻嗯了声，声音还有点嘶哑。程应伸手要去拿茶几上的玻璃杯，这才发现玻璃杯倾倒在茶几上，里头的水流了一桌，这会也懒得收拾，只想楼着怀里的人，虽然两人身上都粘腻的汗，不太好闻。
顾宁觉得不太舒服，她动了动身子，脚趾无意间碰到他的小腿，程应搂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程应暗哑着嗓音，声音隐忍克制，说：“宝贝，别动。”
顾宁乖乖躺好，又看他，困惑问：“你刚才为什么不.......”
她点到为止，程应一只手搭在眉眼上，侧头看她，说：“你哥那关还没过。”
其实程应倒不是真在乎顾舟的想法，又或者说，不管顾舟是什么看法，顾宁他是不会放手的。不过该做的都做了，硬是忍着没进去，确实不是他一贯的作风，不过是以前的历史确实不太好看，这会想表示点诚意，但便宜该占的都占了，又来摆君子风度，又说不过去。
顾宁不明白，程应说：“怕你被你哥吓唬几句，要跑人。”
“宁宁，告诉我，你哥要是不同意，你会跟我分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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