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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宵难得(重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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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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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袭玄色长袍的大将军站在她身后,双眸像十二月天的深井寒水,冷幽幽的泛着波光。

这么大的动静,宇文寂怎能不知晓,推开书房的窗子便什么都瞧见了,他暗自不解,早在外边站了许久,瞧见这个女人要下去才迈步上前。

得,午时那点怨气在见到她这样急切在乎的模样时又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他何时被她这样在意过?

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刻钟,一刻钟都没有。

“不是说你屋子里多的是?”

良宵扯出个牵强的笑来,缓缓抽开胳膊,饶是她口才了得,这时候也不知该答什么了。

毕竟是她有错在先。

宇文寂冷眼瞧着她憋屈的样儿,摆的一副高高在上不甚在意的官架子,实则早在心里焦灼了千百遍,他真想听听这女人是何说辞。

默了半响不见有回答,宇文寂挥手吩咐道:“不用找了,都回去。”

良宵都还来不及叫住他们,只见十几个下人群鸟作散。

一下子,这个小亭子,又剩下她们二人。

宇文寂不说话,良宵也不敢轻举妄动,十分乖顺的站在一旁,思纣着怎么解释簪子这事,最好得有个两全其美的借口。

实在不行,她再不能骗他了。

“若我早知道那簪子是你送来的,今日怎么也不会说出那种鬼话!”

“将军,”良宵软了声音唤他,“你别气我了好不好?我保证没有下回了。”

听这话,宇文寂的身子明显僵了僵。

这个女人当真是说得一口叫他心动的好话。

那日逃跑被抓回来也是,扑倒他怀里哽咽几声,他便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。

若她是故意折磨他的还好,若不是故意的……宇文寂倏的想起遥竺院传过来的信,这女人接连的反常竟全是因为做了个噩梦?怕只是白送银子给那算命先生。

世间从无怪力乱神,他当然不会轻易信那些个哄人钱财的江湖骗子,偏偏这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信,不是有意做样子给他难不成是真的?

宇文寂颇有些颓然的想,折磨他也好,骗他也好,她想要怎么样都好,就是千万别在动不动就找不着人了。

朦胧夜色中,男人清隽疏朗的面庞瞧不真切,有黑暗这层保护色,他没有再掩饰真实情绪,眉眼自然低垂下来,薄唇启了又阖。

短短一日,他的心绪被心爱之人牵扯着,忽高忽低,时乐时悲,这滋味当真是不好受。

总在看到希望时又被狠狠的打碎,要绝望时又给一点甜头。

良宵就是立在跟前什么也不做就足够招他的了,何况闹腾这些来搅乱他。

终于,将军大人放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,褪去满身防备。

“遥遥,”

“除了和离,什么都给你。”

“千万别动不该有的念头。”

他声音低沉暗哑,像极了清晨古寺敲响的大钟,却又透着丝丝恳求与无边宠溺。

良宵浑身一震。

遥遥是她的小名,从前只有父亲会这样叫她,她成亲后,父亲搬去道观修行,远离尘世,再没有人唤过她遥遥。

宇文寂在洞房花烛夜叫过一次,被她冷声呵断,后来便改为叫她良宵。

前世,宇文寂情深时总爱这般叫她,遥遥,遥遥,一声声的低喃仿佛要直抵心间,不论她再怎么抗拒绝情,也有软下来的时候。

四年啊,是颗石头都捂热了,相互折磨的滋味不好受,宇文寂求而不得,她也求而不得,只要有一个人低头,她们就能圆满了。

可谁也不低头,相互较劲,就那么磋磨光阴。尚且年轻气盛时最不怕时间流逝,灾祸临头时才明白她们没有多少个四年。

那时候,遥遥是遥遥无期的遥。

夜里吹起阵阵凉风,三两句贴心窝子的深情语钻进耳里,还不待细细回味便又随风而去。

良宵知晓那时候最应予以回应,挽回将军,然不待她开口,男人便极快的走开,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,只一瞬,她下意识扯住男人的衣角。

她揪住那衣角不肯放,缓了缓,认真道:“都是真的,请将军相信我,给我一点时间,我一定能改好的。”

语毕,手下一空,将军已经抬脚走了。

也不知这话到底是听没听进去,她苦苦思索,找个算命先生来演一出戏,就是要将军知晓她是何缘故会回心转意的。

良宵无措的望向书房昏黄闪烁的烛火,心里空落落的。

将军会信的吧?

那琉璃珠花簪还是叫她找着了,捡起来时沾满淤泥,清水一漂便露出原本的高贵清雅。

良宵仔细端详着,最后放回那装着珠宝的箱子里好好存着,并勒令冬天下回一定提前跟她说,这样的乌龙可不能闹。

将军府难得安宁平静了几日,下人们虽过着安生日子,行事却比往常更仔细谨慎,个个提起心思注意着。

放眼江都城所有高门大户,从前将军府的差事最好做,杂事少银钱多,可自从夫人嫁进来,将军府的差事便成了最难做的。

谁也不敢忤逆大将军,可遥竺院的主子天生是个爱闹事的,三天两头整一出,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闹什么便被罚了月例银钱。

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禁足结束这日,遥竺院的下人听闻夫人要出门,便隐隐知晓又有一场轩然大波,忙前忙后的,有眼力见的冬天最先反应过来,忙叫守门小厮去书房汇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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