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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师在上,妖徒有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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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吟劫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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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棠那被桃花折血扇柄割破的手隐隐作痛,紧紧撰着手上的双鱼玉扇坠儿,刚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,血渍渗进扇坠儿里。

多日来,这扇坠儿喝饱了仙人血,由里到外透着点点红光。上面的双鱼儿像活了一般。

紫珩进门时,君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手上只抓着那扇坠儿,一言不发。

“你这是又何必呢?”紫珩难得不损君棠。那日就连天帝都动了恻隐,让紫珩等人抬了玉雅回来,只说治好之后终身幽禁于琉璃塔中,塔身沉于东海海底,玉雅此生不得出塔。

那君棠却自己请旨代徒弟受九道天雷火,只求玉雅能在方寸山上呆着。

九道天雷火,劈在君棠的身上,他这头抬着玉雅方才回来,忙得不可开交,那头又去领着劈的皮开肉绽的君棠回来。幸好贪财吝啬的皮休有许多私藏珍品药材,这会看自家两人弄成这样,再也不藏私了,全数贡献出来。

“灼炎从灵台山带着白绥回来了。玉雅也醒过来了,就是不太爱说话……也是,好好的一个姑娘如今不人不鬼的,我都不忍心去看。原本那被削掉的骨头还放着,都不知道怎么处理。想想那可是火烈之魂,炎魔的肋骨啊,多少人得抢……”

“交给皮休吧。”君棠颓然地说,手上越发的疼。若是他能够,恨不能将那骨头挫骨扬灰,解解心头的气。

若不是这物件,玉雅怎么会受这百般苦?

“嗯,此番早就交给皮休院长了。”紫珩低声说道,见他怏怏不乐,想着他心里难过,将皮休给他的药全数放在桌上,自己慢慢出去了。

开门时,那羽琅就站在院子中,落花洒落肩头,她似是站了许久。

他微微动容,终究没有劝她走,只是擦肩而过时,低声叮咛了一句:“别傻了,早些回去吧。”

极度安静,静的让君棠以为回龙台只剩下他一人。

原本不该如此的。自玉雅来到这方寸山,他从未觉得回龙台有过一丝的冷清。那个初见时呆呆的小白鸦一直就在他的隔壁屋子,触手可及的地方,可此刻为何只有沉寂?

他强自撑起还虚弱的身子,想去看看小白鸦。勉力撑起自己时,方才苦涩地想到,如今她全身无骨,便是连一杯水都无法靠自己取得,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。

这样的她,可希望被自己看到?

门应声而开,重华竟是不打招呼便强自入了屋中。受了重伤的他,捂着胸口止不住地咳嗽,摸到桌边倒了杯水,方才勉强顺了口气。

见到君棠此刻的模样,他低低笑了两声,“你初上天庭时,咱们两关系不错。我一直以为咱们两能成兄弟。爱好一致,想法相同,就连喜欢的女人,也是一样的。今日我受伤,你也没好过地躺着。真可谓是难兄难弟啊。”

“重华帝君说笑了。君棠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以为兄长。”君棠淡淡答道。

“我知道你开不起我。那次若不是你阻止我,我早就得到羽灵了。可我问你一句,若是那时我得手了,今日羽灵或许还活着,哪里会半点踪迹全无?这么多年,你便没有半丝后悔?”

“后悔?那白冥启虽说是生了不该有的念头,可至少人家对羽灵是堂堂正正的。可你呢?生生逼得白冥启入魔道,又逼得羽灵血祭九门天机锁以慰天下苍生。得不到的,你全数毁了,这不就是你吗?重华帝君?”

“即便是羽灵,她也是宁愿死了,也不会从了你这小人的!”

那一年初入仙门,偶遇重华,三人同行之时何其畅快。称兄道弟,快意江湖,谁知道他便是堂堂天帝的长孙重华帝君。谁又能料到,原来初见面,重华便对羽灵生了心思。

到头来,不过是认出他的真面目,识得他一颗黑心罢了。

“呵呵,我倒是忘了,她一向以你为知己,凡事都会与你说的。”重华抬了眉,因为血液流通不畅,唇泛青紫。

“都说那年我心思不正,可独独我心思不正吗?君棠,你敢捂着你的良心说,你对羽灵就没有半分男女之情?你二人成日相处,你敢说你们二人就无半分苟且?”

“从前我便与你说过,羽灵引我成仙,于我而言,羽灵亦师亦友,更是知己。如今,我还是这句话。重华,莫要当天下人同你一般,寡廉鲜耻。”

“寡廉鲜耻?”重华抬了抬手上的杯子,一用力,竟是将杯子狠狠的甩出去,霎时四分五裂。

一步步逼近君棠,他用轻地不能再轻的戏谑之音慢慢道:“那你的徒弟玉雅又是谁?那张酷似羽灵的脸,让你蠢蠢欲动了吧?君棠,你当我不知道那便是羽灵的转世吗?师傅徒弟,关起门来,还不是做肮脏龌龊的事情!”

“胡言乱语!”君棠扬手便是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,重华躲闪不及,那杯子碎片划过他的脸颊,留下深深的一道血痕。

重华眼神闪烁一番,终究忍住心头的怒火,拿手指揩了脸上淌下来的血,不在意的尝了尝道,啐了口唾沫,之后是更加诡异妖艳的笑容。

“你别担心。咱们几万年的交情,我总不会供出你来的。你二人师徒情深,就连天帝都对你那只小白鸦手下留情了,我又如何忍心害你们二人……相反,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。君棠,你知不知道,这么多年,我总算明白一个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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