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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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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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腻腻歪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家,打开家门的时候云玉当时就愣住了——我这段时间过得失魂落魄,房间里不仅是乱,一开门简直扑面而来一股死气,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是有点……乱哈。”

云玉摇了摇头,不可置信地扭头看我:“你一直睡沙发上?”

我没接话,云玉走到沙发旁边,看见了沙发前茶几上的烟灰缸,烟灰缸里一堆小山一样的烟屁股,他皱眉道:“你怎么抽这么多烟?”

然后看见了烟灰缸旁边堆着的药盒:“这都是什么?”

我看着他挨个拿起药盒,低着头仔细阅读,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,云玉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,再抬头的时候脸都是黑的,他一手拿着我的胃药,一手拿着我的安眠药和止痛药,一脸明晃晃的心疼,他直勾勾地瞪了我一会儿,叹了口气,弯腰从电视柜下面拽出来药箱,把安眠药和止痛药扔了进去,说:“以后不吃这个。”

像是一段暗无天日的痛苦时光被他亲手终结。我走过去,从后面抱住他,脸贴在他后背上:“行,不吃了。不过说好啊,你得陪我睡觉,头疼揉脑袋,胃疼揉肚子。”

他嗯了一声,像拖着个大尾巴一样带着趴在他身上的我,开始收拾我横七竖八扔在沙发上的衣服,一边收拾一边还说:“这都春天了,怎么还有冬天的衣服?”

一会儿又叹了口气,愁得不行的样子:“你的胃该怎么调养才好?”

我拉长了声调懒懒地应他:“你回来我就好了。”

他叠衣服的动作顿了顿,反手揉了揉我的头。

我笑了起来,亲他的后颈:“心疼了吧。”

他没说话,把我一件厚外套套上防尘袋放进衣柜里。

我说:“你害羞什么啊,你看我,我就不,我就敢说,我离了你简直没法活。”

我放开了他,抱起一大堆衣服往卫生间走,把衣服扔洗衣机里,顺手把洗手池擦了,他拿着个墩布在客厅拖地,又叹了口气:“这地都多久没拖了。”

我撑着洗手台,在洗衣机滚筒的嗡嗡声里跟他连撒娇带埋怨:“云璧如你是不真的是充气的啊?自打回家就一直叹气,是不是我在车上给你啃漏气儿了啊?还是谁把你气门芯拔了啊?呲儿呲儿的。”

云玉吸了口气,大概是又想叹气,但是忍住了,把吸的那口气平缓地吐了出来:“我就是……”

我擦完了洗手台,把抹布拧干洗了洗手,甩着手走到他跟前,撅着嘴跟他要了个亲亲。

他终于还是没憋住,又叹了口气:“我就是想,万一……万一我没回来,你这个样子怎么办。”

我笑了笑,笑完又有点不是滋味,我抿了抿嘴,说: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。要不是我有爸妈要养,我就跟你走了。我那时候想,这世界上寡妇光棍儿那么多,一个个活到最后也就那样,我也……也就那样吧。”

我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难受了,鼻子又有点酸,我说:“我那时候就想,等我把我爸妈送走,就能去找你了。”

他看着我,眼神深深的,摸了摸我的脸,温声道:“不提了。”

我走近一步,低下头把脑门抵在他锁骨上,他拍了拍我后脑勺,说:“好啦,不提了,我不说了。”

我嗯了一声,转身去拿扫帚,打算趁着云玉拖地,把卧室和卫生间的地扫一扫,走了几步又折回来,捧着他的脸,接了一个漫长的深吻。

他还在这里,真好。

我们俩干了半天活,总算把屋子收拾得像个人住的地儿了,俩人都饿得不行,云玉拉开冰箱门,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冰箱,又扭头看我。

我白眼一翻磅地一声砸在沙发上,假装自己已经饿死了,躲避他“你每天都在吃什么”的谴责目光。

云玉摇摇头,走到玄关那里拿了外套,坐在门口脚凳低着头边换鞋边说:“我去下楼买点菜,一会儿回来。”

我劲儿还没缓过来,一刻都不能看不见他,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他点点头,我跟了上去,一把牵住了他的手。

云玉也没说什么,到了超市他的手很自然地往回缩,被我用力抓住,他挣了挣没挣开,低声道:“大庭广众的……”

我说:“牵着呗,你体谅体谅我,我现在碰不着你我难受。”‘

我没油嘴滑舌,我说的是真话,云玉这一去一回把我变得像个患得患失的神经病,我必须隔一会儿就碰碰他,确认一下这个人还在,是真的,是暖的。

我斯文腼腆的爱人闻言没再说话,也没再犹豫,一言不发地握紧了我的手,哪怕喧嚣的人潮中有多少双形形色色的陌生的眼睛,多少或好奇或猎奇、或善意或恶意的打量,他的手依然有温暖而坚定的力道,再也没有松开。

我们俩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溜达,云玉偏着头看货架,时不时拿个什么,我一手牵着他,一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地跟着他,说是买菜,其他杂七杂八的也买了一堆,最后结账的时候我还拿了盒避孕套,云玉那一瞬间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儿,我看着想乐,叹了口气说:“大姐,这儿就这一种套儿了啊?这不禁用,上次都被我撑坏了。”

收银的大姐用“你在这跟我扯什么犊子”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说:“放心小伙子,我们家进的货都是好的,你只要不拿它当头套使,就塞个擀面杖进去都撑不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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