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
嫁给暴君和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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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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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仲离去后,画溪觉得空气里都漂浮着他吃的药味儿,浓郁得旧旧散不开。

她吸了口气,一步步朝帘幔走去,立在屏风前,把帘幔掀开一角,望向柏之珩,说道:“今夜我吃了酒,他特来看我,柏大人见笑了。”

柏之珩脸上的情绪很复杂,既有失落,又有欣慰。他的眼睛在灯光中莹莹生辉。

画溪那时候想到了那夜他将自己拦在荷池边时,水中的星光,大约……都不及他目光璀璨。

正这么想的时候,那风光霁月的男子挤出一抹笑,对她笑了,声音微颤着说:“那就好。”

画溪心脏似受到突如其来的一击,是他在她心上狠狠刻了一刀,把他的印记留在她心上。

柏之珩大步朝门外走去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把画溪拢于其中。走到门口,他忽的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双手紧紧握成拳,骨节因过分用力而发白,修剪得整齐的指甲狠狠嵌入掌中,划破肌肤。他狠狠吸了口气,才控制住嗓音里的颤抖:“愿你得偿所愿,有枝可栖,有人疼惜,再不用担惊受怕,忍冻吃苦。”

画溪心中阵阵钝痛,努力压下眼泪,说:“多谢柏大人。”

柏之珩决然转身,在跨出殿门的刹那,一滴泪终于滚出眼眶。

他抬手,揩净。

他已许久没有哭过。

自己已经尽力了,他如是劝自己。

他不怕前方有千万人阻拦,也不惧刀山火海的阻隔,只怕……她怯退。

她怯退,他所有的坚持就变得毫无意义。

他缓缓闭上眼睛。

这场粉墨闹剧该收场的。

掌心的痛蔓延到心口,渐渐也麻木了。画溪的每句话回响在他耳畔,字字句句都戳着他的心窝,提醒他自己的失败。

去年离京前,他不应犹豫迟疑,该直接奏明皇上要了她。

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求娶她。

而不是等着用功名来换她……

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缘分的,他和画溪的缘总是慢了一步。

空洞的目光逐渐聚焦,他手指揉着腰侧揣着的那张帕子,把所有情绪都隐了进去。

*

画溪几乎一夜未眠,她一闭上眼就想起柏之珩受伤的眼神。

刺得她心口一下下生疼。

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,睡得迷迷糊糊,听到外头桃青在和谁说话。她轻手轻脚下了床,披上衣服,走了出去。

“怎么了?”画溪问。

景克寒站在桃青面前,扭头望了画溪好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,奶声奶气地问:“你醒啦?”

画溪瞥了眼面前的小孩儿,蹲下来,嘴角微微扬起,蹲下来,扯了扯他的斗篷:“克寒这么早就起床了,真勤快。”

景克寒被她夸得脸有些发红,他下意识想笑,但不知突然想到什么,把嘴角抿成一条线,就没笑了。他莫名心虚地瘪瘪嘴,犹豫了下,问她:“那天他们把你抓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
画溪一愣,犹豫了下,笑着说:“他们就把我关在行宫,一间黑漆漆的殿里。”

景克寒“咦”了声,问:“他们打你了吗?”

画溪刚想回答,瞧着他小脸绷着,神情严肃可爱,她问:“你不是也被抓了吗?他们打你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景克寒摇头:“王兄说,我还是小孩子,不会挨揍,你就不一定了。”

画溪十分有耐性地听他说话,小孩子奶声奶气的样子很是可爱,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逗人开心。她顿了下,正要回答,景克寒捏着小拳头掷地有声地说:“要是他们打你了,等王兄抓到他们,我一定帮你报仇。”

画溪摸了摸他的头顶,说:“没有,他们没有打我。”

景克寒不喜欢别人触碰,下意识要偏过头,但想到自己用蜘蛛吓了她,她为了找自己被坏人绑走,于是强忍着不适让她摸了摸小脑袋。她手一挪开,景克寒就慌忙别开头,小脖子挺得很硬气:“这回你帮了我,以后我会报答你的。”

说完,小手往怀里一揣,哒哒跑远了。

当天他们从九尺台启程回王宫。

回宫第二天,安良国君和皇后甄氏入国都。

四年前安良国君入大邯,偶然得遇一女子,名唤甄珠。甄珠生得花容月色,容貌昳丽自不在话下。她端庄秀雅,知书识礼,国君赵夏典看中了她,将她带回安良。虽然甄氏是异族人,但却深受宠爱。甄氏次年诞下赵夏典的长子,出生时祥瑞环伺。锦鲤跃池,祥云绕殿。

赵夏典二十岁登基立后,元后许氏乃安良国的贵族,和赵夏典青梅竹马。听说两人感情极好,只是可惜,红颜薄命,赵夏典登基不过两年,元后许氏就病重而亡,生前未诞下一儿半女。是以赵夏典对甄氏诞下的长子十分看中,视其为天神所赠,取名天送。赵天送一岁那年,赵夏典封其为太子,并册立甄氏为皇后。由于甄氏是大邯人,因此受到一些贵族大臣的非议。

这回国君和皇后至柔丹商议两国邦交要事,景仲看得极为郑重。

当天让澹台简率亲军出城迎接。晌午设宴款待国君,画溪以柔丹国母之尊招待皇后女使。

为了全礼,画溪不仅请了王公亲眷,还命人请大娘娘明氏前来赴宴。大娘娘称头疾发作,不便赴宴,使唤了明罗过来。

大娘娘病得很是时候,在这个当口病了,什么事情都落到了画溪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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