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沽名钓誉的家伙！我一定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”
小丑的咆哮仿佛响彻了整个纽约市，惊动了在蝙蝠洞里，巡视着第二层的男人。
他身材比韦恩还要高大，强壮，是那种一看就没人敢惹的人。
“纽约市又出来什么神神鬼鬼了？”
“这和你无关！”
月的头发是褐色的，她爱戴一些奇奇怪怪的帽子——比如蝙蝠型的。
“我和他一起对付过金并，一起看着威尔逊这个名头从无到有，一起看着菲斯克集团崛起，一起看着金并从黑到白，一起看着纽约市堕落，你说呢？”
男人伸手，抚摸着蝙蝠战衣的橱窗。
他很熟悉这套纯黑色的蝙蝠铠甲，语气嘲讽：“我当时就劝过他了，先去把金并给杀了，一了百了，但是他老是说什么证据不够，不足以让金并蹲一辈子。
我是要他把金并杀了，不是要他把金并给抓了！
现在好了，威尔逊·菲斯克已经变成了纽约市除托尼·史塔克和韦恩之外，最有钱有势的家伙了！
你说，现在纽约市变成这副鬼样，他是不是也应该负点责任？”
月满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：“他没跟你你说过吗？
没有人可以制裁一切，也没有人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！”
“就是听他说得太多这些有的没的，纽约市才变成现在这副鬼样！”
男人语气生硬，从兜里拿出一个赤红色的面罩，套在了自己的头上。
“你们四个才跟了他几年？
我几乎是在他出道的时候。就和他一起工作了！你以为你们会比我更清楚他？”
男人一拳砸在了橱窗上，蛛裂的破碎随着他的拳头蔓延。
“他就是总坚持那些完全没有必要的扭曲价值观，才让纽约市变成现在这样的！”
说完，带着红头套的男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蝙蝠洞里，叹了一口气：“谁不知道他的愚蠢……但是没这份愚蠢，纽约市只会变得更糟！”
她是最后一个加入蝙蝠侠的团队的，是风花雪月里面最小的一个，也是最不喜欢蝙蝠侠不杀人这条铁则的一个。
也许第一个加入蝙蝠侠团队的人——那个带着红头套的男人——也是。
只不过韦恩总是跟她说：“当蝙蝠侠以正义的名义，杀了罪犯之后，却依然逍遥法外，为所欲为。
你觉得，纽约市的人会不会有样学样？这座城市已经够糟了，蝙蝠侠也就是把它从崩溃的边缘拉扯住而已，你不能要求他——要求我，做得更多。”
“那么你有没有试过别的办法？比如改变法律？”
她问。
那时韦恩的表情无比凄凉：“一个人尽皆知的黑帮头子都能洗白白，成为纽约市有名有姓的大慈善家，大企业家。
出入上流社会，甚至备受尊敬。
你觉得，用正常的手段改变这座腐败堕落至极的城市，用一百年够不够？”
也许拯救纽约市，蝙蝠侠做不到，韦恩也做不到，只能依靠一场彻底的ge ming。
韦恩当然无所谓，他死都那么直接，完全不在意韦恩集团。
但是那些被资本驯化的人民呢？
他们敢站起来，直面他们真正的敌人吗？
反正韦恩是悲观到了极点。
也许某天赤红的太阳从这片土地上升起，才能彻底烧尽一切魑魅魍魉。
同时也能把蝙蝠侠彻底烧死。
只不过，现在，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大地上，到处都是滋生蝙蝠侠这种人物的土壤。
在纽约市的一角，罗宾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黑帮成员向他挥舞过来的撬棍，然后蜘蛛格温在他身后冲出，用蜘蛛丝把这个家伙粘到了墙上。
“罗宾！注意一下！我没办法随时随地地看顾你！”
蜘蛛格温反手将一个黑帮的手枪缴械，然后对罗宾说道。
“我会的！”
罗宾回应道，接着立刻投入战斗。
你会才怪！
迈尔斯腹诽着，然后打趴下了一个黑帮。
他可是一直陪着罗宾的，这个小家伙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足五小时，白天就去本·帕克那里当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，晚上就穿上罗宾制服，警恶惩奸，锄强扶弱。
就算你人是铁打的，也没办法一直维持这么高强度的生活节奏吧？
哪怕是罗宾说自己有着增强自己反应神经的装备，但是他的身体都快垮了，有这样的装备又有什么用？
把几个黑帮摁地上之后，罗宾对那个被蜘蛛丝糊在墙上的黑帮问道：“警察局那批装备，流入到了什么地方？”
“呸！”那个黑帮吐了口唾沫，冷笑着看向罗宾：“你以为你是谁？蝙蝠侠吗？一个蝙蝠侠的跟屁虫？学着蝙蝠侠的行动？哈哈！你是想笑死我吗？
我赌一百块！你绝对不敢打断我的骨头！”
罗宾的拳头硬了，但是被蜘蛛格温制止了。
“行了，罗宾。”她将罗宾扯到自己身后，然后面对那个黑帮：“我想警察局里，给你们送装备的那个人，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小棋子辩护吧？”
“会的！”
黑帮还是冷笑：“你什么都不懂，还没断奶的小丫头！他绝对不会让我把他给供出来的！”
“他也许会杀了你！”
黑帮还是冷笑：“你以为我进过纽约市的监狱多少次了？你以为你能比我还懂监狱里的规矩？
跟你说实话吧！除非是那个蝙蝠侠回来，给我身上烙个蝙蝠！不然警察局的监狱，就是我的度假村而已！”
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黑帮，蜘蛛格温深吸一口气。
她确实做不到蝙蝠侠那样，把这个人打到什么话都吐出来。
迈尔斯也做不到。
只有一个人。
一个从天而降，全身裹在黑色披风里的人才能做到。
它就在罗宾几人的身后。
“不，不！等下！你已经死了！你已经死了不是吗？！”
黑帮惊恐的表情让罗宾几人侧目，他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？
只不过，当他们都回头看的时候，他们的表情不比黑帮好多少。
被漆黑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蝙蝠侠，缓步走到了黑帮的面前，也不说话，白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。
“不不不！你只是个模仿他的精神病！对吗？你就只是个，你，你就只是……”
蝙蝠侠渗人的白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黑帮，它都还没有任何动作呢，黑帮自己就支撑不住。
“不不不！你，你……你别伤害我！”
黑帮哀嚎起来：“我说！我都说了！在警察局里帮我们的人！我都告诉你！别伤害我！”
蝙蝠侠开口了，声音一如既往的诡异，沙哑：“是谁……帮助你们联系上警察局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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