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懂得巫医之道?救救他?”仲牟喊向那些巫士。
“巫医?那是甚么?”“听大人说起过,旁门小道罢了!”几个巫士议论着。
也有巫士上前劝道:“两位不知是谁家的小君子,这贱奴伤得太重,双腿骨断筋折,怕是过不了今夜,不值得小君子再费心……”
“住嘴!”男童不悦,他只觉自己费力救下来,还险些失手,正自觉羞臊,此时听得救不活,心生恼火。
“你力气大,能不能背上他,咱们可以去前面祭场寻巫士来救。”
仲牟怕自己气力不足,身高又矮,若让伤者断腿拖了地,反而伤上加伤。
“想都别想,今日已够晦气了。”男童不满地踹了一脚石像。
仲牟想男童已做得够多,自己不该强人所难,便不再二话,掏出随身铜贝,征了脚力,见有重赏,自有身强力壮的平民,抢着背了男奴,向前方不远的祭场走去。
他则在一旁托扶。而女童哭着坠在身后,便要跟随。
却有卫兵头目出面拦阻,将死的男奴也便罢了,女童若也离去,一旦被定为逃奴,他等怕也有监管不力的连坐之罪。没成想,刚要去抓女童,被男童狠狠踹飞,在地上捂腰惨叫。
“踹死你这不长眼的!”男童扬了扬拳头,狠道,“敢跟来,看看我的拳头,打不碎石像,还打不碎你等的骨头!”
仲牟回身看了看,笑着点点头。
锦衣男童回瞪了他一眼,又嫌弃地看了看女童奴,便快步超在前面。
有他在前方以力开道,遇上个不开眼的,便踹翻过去,几人倒也快行少阻。
路上仲牟在心底不停合计,刚刚的石像,总觉的蹊跷,待救人后,要去查看一番。
还有刚刚脑海中的景象是甚么,那是哪里的奴隶?那女子又是谁?黑暗的山洞是甚么地方?那景象又是甚么时候的?
几个月来他习惯了偶有过去的记忆回想起来,尽管有时模糊残缺,但他知道是自身曾经历的。
他忽然又想,这女子,与梦中那“草芥之重”云云的是否同一人,与那看不清身形却说着“还有一个”的又是否同一人?
自己在去周原前,应该从未离开过戎胥,是不是回到戎胥后便能想起更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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