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想过背叛大人，可是如今无论如何他也活不得，他想让茴香活着。
目光一沉，开口道：“我说了，王爷便要放了她。”
“自然。”
茴香愠怒，抬步走向他，两个护卫上前拦住她。
“我不知我的主子是谁，我只听命于魏大人，茴香……”秦书言看向她：“只是传递魏大人的指令给我。”
“凛州的那批粮确实是主子设计劫走的，之后运到了渝州，由魏大人和王井打理，我并未接手过。也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“王井究竟是谁？”
秦书言讽刺一笑：“不知。王爷也知我只是个小角色，是个连效命之人都不知的棋子罢了。”
“你们的人还有谁？”宁语棠道。
秦书言看了她少顷，刚要开口。
“秦书言，你竟敢背叛大人。”茴香挣扎起来，银铃声叮当响起。
“将死之人，换你一命，值了。”
“你不配。”
说罢，控制着她的两个侍卫应声倒下。
茴香手中握着银铃，黑色的小虫密密麻麻的从银铃中涌出，飞向四面八方，落在几人身上。
宁语棠见此面色一变：“你是养虫师？”
“呦，倒是个有见识的。”茴香向前一步，发丝飞舞，身上散发着股异香，危险又勾人，眸子张扬而妖冶，面色不屑。
骗过他们便好。
院中传来护卫的叫喊，几声后便没了声音。
宁语棠微一皱眉抽过腰间的匕首划伤了手掌，鲜血滴下。
“语棠……”
“小姐……”
宁语棠低头看着覆在手上的小虫飞走，开口道：“此虫怕血。”
几人听后纷纷照做。
茴香眸色一变：“你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宁语棠嘴角一勾：“你是北楚人。”说罢，几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银铃。
握了握拳，掌中的鲜血滴在银铃上，银铃摇晃起来，叮当响起，前厅的小虫也渐渐飞走。
“养虫师的自傲。”
谢呈泽走近，看着她滴血的手掌，一语不发，只撕了衣角给她包扎。
向阳控制住茴香。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茴香只盯着宁语棠，这人竟认出了她。
“带下去。”
宁语棠眸光平静，看向秦书言：“大人少交代了些东西呢。”
秦书言充耳不闻，看着被带下去的茴香，眼中痴迷，是遮掩不住的不舍和爱恋。
他第一次见她时她便是这般，如群虫中的王，看见他如同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他看着她在穿行在各色男子之间，轻声软语，笑靥如花。而对着他时便是嘲讽挖苦与轻蔑。
可尽管如此，他依旧得到过她，在他身下承欢忘乎所以。
他为她疯，她也为他疯。
他爱极了她那副高傲与不屑，甚至是她看着他时那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的眼神，高贵又轻蔑，也爱极了那难得一见的失神与留恋，让他如痴如狂，似病态一般的癫狂。
“王爷说过会放了她。”秦书言闭眼道。
谢呈泽眸光冰冷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：“自然。”
“王爷，院中有两人，成了……成了干尸。”向阳开口道，想起刚刚见到的场景一阵头皮发麻。
两人走出前厅，来到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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