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潜冷冷地看着雪川，打算摇起车窗。
雪川见状，连忙用手中的小记事本给压住了。
赵潜一脸看赖皮的表情盯着雪川道：“小朋友，乖乖回去上课啊。”
雪川：“……”
赵寅川缓缓抬起头，透过车玻璃看了窗外的雪川一眼，随即摇下了车窗。
见其摇下车窗，一手用记事本压着前车窗，一边对赵寅川说道：“赵寅川，我是警察是吧？”
赵寅川盯着她的头帘不说话。
“啧，忽略这个。”说着，用手挡了挡头帘。
“麻烦，帮忙证明下呗，门卫大叔实在是太执着了，死活不相信我的证件，案子很紧急的。”
看着雪川那急切的模样，赵寅川心中泛起了一丝调侃的意思。
“乖，回去上课，别捣乱。”
“……哎呀。”
“撒个娇。”
“我不要面子啊！”
“那就看你是要面子，还是查案子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赵寅川那一脸认真的模样，这老小子是吃定自己了，雪川觉得这辈子，遇到这男人，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，或许，上辈子，这男人栽过她的跟头，这辈子，逮到机会，就伺机报复。
雪川嘟着嘴，将记事本揣进牛仔裤口袋里，举起小拳头放在脸颊间点了点，“咩咩……”，那动作与她此时的穿着和头帘毫无违和感。
相反，这个二次元刘海让她显小可爱了不少，完全符合小奶喵萌妹子的人设。
又是那种饶有兴致地笑容，雪川觉得上天一定对她有恶意，不然为什么让她在同一个人面前，连续栽倒两次。
“成吗？总裁大人！”雪川一脸假笑。
“相当满意。”
雪川隐约觉得这老小子对这种行为，总是乐此不彼，还颇为享受，完全是以消遣她为荣。
也罢，勾践既能忍辱负重，卧薪尝胆，也就想开了些，只是难为了这钢铁般的汉子。
门卫大叔抱着怀疑的心态将雪川放了进去，雪川知道，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剪了这要命的头帘和那身T恤、牛仔、小白鞋的穿搭，才使她每每栽跟头。
“啊！！！”尖叫声顺着窗户穿过楼道，在整片承严高中的上空响起，犀利的刺耳。
雪川愣了一下，反应了过来，闻着声音踏着急促的脚步声，一口气爬了8楼，心里不时骂着赵寅川，建个8层还不装电梯，真是见了鬼了。
……
到达8层时，整个走道空空的，一边教室已经空无一人，却听到三年（10）班的教室里传来一阵嘈杂。
快步上前，往教室一看，乌压压的百来号人，将教室塞得满满的。
拨开人群，一路艰难地挤了进去，只见一个女生摊到在地，眼睛里满是惊恐的泪水，旁边的同学正打算将她扶起。
雪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，那是一张课桌，根据她的反应来看，应该是她的，被远远地推开在一旁。
雪川看看女孩，又看了看课桌，上面赫赫写着一句话，血淋淋的，“怎么样，这滋味好受吗？杀人犯！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雪川沉着脸问。
熟人相见，办事方便，金彩云慢慢靠过来道：“刚才课间操结束，预备上第三节课的时候，就发现这字出现在方琴晚课桌上了。”
“您，很热？”看着满头大汗的金彩云，雪川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金彩云急忙抬手擦了一下汗。
刚才没注意，现在一看，金彩云明显比之前憔悴了不少。
“最近还有发生什么怪事吗？”
金彩云沉思了一下才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想着，问也问不出来什么，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，雪川用手沾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红色污渍，放到鼻尖闻了闻，不是油漆，而是血的味道。
“看来，不能交给校方处理了。”
金彩云见雪川这么说，一下慌了神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是真血。”
“真血！”被吓到的方琴晚惊叫道。
“先带她到一旁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我不要，不要，馨儿，是她，肯定是她，怎么办，我不想死。”
见方琴晚如此反常模样，雪川轻声问了句，“她？”
四下突然安静了下来，百来号人，都沉默了。
“是她回来了，原来传言是真的。”花仙突然站在人群中说道。
“她是谁？”雪川试探性地问。
“辛心，她是我们学校的考试之神，传说只要和她做交易就可以得到全级第一，同时，先前的全级第一就会死去。
而她出现的征兆就是，书桌上出现血字，那这个人就会死，同时，死去的这个人必定是上一任全级第一。”
“方琴晚是上一任全级第一？”
花仙点点头。
“袁依？”
“方琴晚的上一任全级第一。”
雪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方琴晚，她的脸色煞白，双眼无神，看来吓得不轻，又侧眼看了看周围的学生，同样，脸色都不太好。
“一定是她回来报仇了，一定是。”一个女孩子突然说道。
“馨儿，你胡说什么！”金彩云斥责道。
哪知叫馨儿的学生丝毫不理会，反驳道：“老师不也害怕了吗，您不是也看到了袁依的幽灵吗，大家都知道，袁依和辛心要好，连她都不能幸免，别提我们了。”
“够了，都回去上课，警官，您跟我来一下。”金彩云说道。
雪川撇了一眼叫馨儿的学生，临走时塞了一张名片给她。
一旁的花仙瞥了一眼馨儿和方琴晚，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，似乎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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