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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榻栖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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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没个小叔子咋地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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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九、

此处离营地不远,顺妃即使冒着杀头的风险私会情郎,也不敢在小树林里真刀实枪,只搂在一起互诉衷肠以慰相思罢了。

当然也有可能是萧镇真如传言那般,不行了。

夏云泽拧着眉毛,陷入沉思。

就算他不行了也不能证明太子不是他的种,看两个人此刻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黏乎劲儿,他以前跟顺妃偷情的时候肯定是行过的。

如果俩人始终柏拉图,不可能人到中年还情深如初恋,必然有着更深的羁绊才能暗通款曲二十多年。

卧槽,越想越觉得太子凶多吉少。

不是他心理阴暗,他毕竟曾经是个直男,脑袋里干货不多,黄色废料应有尽有,且对直男的劣根性了若指掌。

乍一看野鸳鸯难舍难分,细细观察却能瞧出端倪。

萧镇虽然搂着顺妃,脸却微微偏向侧边,避开了她的呼吸,一手轻拍她的后背,却只是手指轻触,手掌都没有贴住,放到后世有个专门的称呼叫绅士手。

夏云泽可以确定他婆婆没有口臭,她吃得素淡,平时又注重保养,牙齿洁白,吐气如兰。

那萧镇躲什么?

不经意的小动作可以暴露很多问题。

也许无关避忌,只是厌烦而已,就像他不紧不慢、例行公事般轻拍她肩背的动作一般,看似温柔体贴,实则敷衍塞责。

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,就算萧镇不行了,面对难得聚首的情人,也不该这样彬彬有礼,生疏客气。

顺妃被情爱冲昏了头脑,辨不出虚情假意,他冷眼旁观,却看得一清二楚。

萧镇此人,很不对劲。

顺妃久居深宫,平时除了丈夫儿子,连只公苍蝇都见不着,皇帝对她又不亲近,在富贵牢笼里守着活寡,对青梅竹马念念不忘就再正常不过了,于是年少轻狂的一段露水情缘,在无数个漫漫长夜的怀念与美化中愈煨愈浓,终至不能自拔。

萧明暄之前说她烦躁易怒,怕是情之所至,患得患失罢了。

萧镇却截然不同,他在封地做个土皇帝,有钱的势,自由自在,人又长得俊雅风流,什么样的美人弄不到手?

就凭这张脸,就不知道是多少小姑娘的春闺梦里人。

甭管他行不行,反正他不会委屈自己过六根清净的和尚生活。

既然情疏欲浅,那他甘愿冒险相会,背后必然有更大的利益驱驶。

夏云泽嘬着牙花子,手指比成枪状,对萧镇无声地开火。

最讨厌这种利用别人感情的人渣了,跟他比起来,呼延凛那种蛮不讲理的禽兽都被衬得身高五米八,耿直又可靠。

民间叔嫂偷情被捉到,顶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,可皇家不一样啊,一旦东窗事发,不仅顺妃的脸面性命不保,整个宗族受牵连,太子更是要从云端跌落泥潭,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

太子要是完犊子,他这个太子妃也得跟着倒霉,何况他才舍不得他的小学员受这种无妄之灾。

夏云泽一阵后怕,又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跟了过来,不然两眼一抹黑,事到临头再懵逼那才是哭都找不着调门。

皓月西沉,林中夜风渐冷,就在夏云泽快被冻成一条带鱼的时候,俩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,然后他看到顺妃从袖袋中掏出一样东西送给萧镇。

夏云泽2.0的大眼睛不仅看真人秀纤毫毕现,偷窥也一样发挥出色,何况那玩意在月色下光华流转,分明是太子先前经常佩戴的白玉带钩!

做母亲的把儿子的私人物品偷出来送情郎,是不是可以跻身迷惑行为大赏?

灵光一闪,夏云泽打扫干净脑中的桃色废料,智商归位,突然想起太子遇刺那年从刺客身上搜到萧明暄的剑穗,暗叫一声糟糕。

真他妈一招鲜吃遍天,还来?

他心里脏话翻涌,又想到现在除了他与少数几名心腹,谁也不知道萧家兄弟已经化干戈为玉帛,都以为他们还像从前那样貌合神离呢。

有时候太入戏,当着他这个知情人还要唇刀舌枪,互戳肺管子,堪称一门双影帝。

夏云泽悬着的心稍稍回落了些,至少己方占得一点先机,对手还没来得及调整战略。

可万一那带钩不是用来挑拨兄弟关系,而要用在更要命的计划里呢?

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鹿皮小口袋,翻出那瓶“长醉”塞给采薇,指指萧镇手里的东西,采薇会意,略一颔首。

萧镇收起玉带钩,又温言安抚了顺妃几句,急匆匆道别离去,顺妃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间,幽幽低叹一声,转身往回走。

采薇轻飘飘地在树梢间掠过,追着萧镇而去,夏云泽抱着树干滑溜下来,时机卡得精准,正好落在顺妃面前。

顺妃本来就胆战心惊,突然一个黑影呼啦啦地跳下来,鬼魅一般,吓得她花容失色,正要尖叫,却被对方捂住嘴巴,兜帽一掀,露出她儿媳妇阴沉冷冽的小脸蛋。

见是熟人,顺妃先是松了口气,又提心吊胆,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情郎离去的方向,然后挺直了脊背,虚张声势地轻喝道:“半夜不睡觉,出来闹什么鬼?”

夏云泽向前一步,紧迫盯人,道:“有人闹鬼,我只好出来捉鬼。”

顺妃被他噎了一下,犹自嘴硬:“放肆!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?”

夏云泽冷笑,你都往火坑里跳了,我还不能泼点凉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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