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花坞。
晚膳后,蓝湛牵着魏婴的手,两个人静静的走在莲塘畔。
塘中,莲花开的正好,粉粉嫩嫩的一片,夹杂着一朵朵颗粒饱满的莲蓬,随着晚风,徐徐晃动。
魏婴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,蓝湛也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,他自然知道,魏婴在困扰什么!
“蓝湛!你说,我们该如何对付温逐流,救出虞夫人?还有,我该不该……”
“不可!”
魏婴有些愣住了,他还没说出后面的话,蓝湛怎么就一口否决了?
难道…蓝湛知道他要说的是关于阴虎符的事?
魏婴正纳闷着,结果,蓝湛随后说的话,便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“魏婴,阴虎符不可再现世!”
蓝湛面色凝重的看向魏婴,这一世,他绝对不会再让上一世的一切重演!
即使,对付温逐流,真的只能炼化阴铁制成阴虎符,那也是由他蓝湛来做!
他蓝湛是魏婴的男人,自然便要替他挡去一些艰难险阻,护他一生!
看出了蓝湛眼中的坚定,魏婴明白,蓝湛的保护和宠溺他都懂,他也愿意和蓝湛一直这样下去!
从前,他和蓝湛错过了太多太多。
这一世,魏婴只想自私一回,乖乖的躲在蓝湛的羽翼下,做个小男人,好好享受蓝湛对他的保护!
魏婴主动靠近蓝湛的怀中,伸手拥住了蓝湛精壮的腰身,听着蓝湛胸膛中节奏有力的心跳声,魏婴觉得心里忽然就平静下来了。
曾经那些尘世的喧嚣和争斗,更让魏婴觉得,这一刻,蓝湛给他的平静和安宁,竟是这样的美好!
翌日,会客室内。
江枫眠收到了金鳞台的传讯,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,彻底打破了这几日的宁静日子,也打破了江枫眠蓝湛等人,今日便要启程赶往不夜天救虞夫人的计划!
因为,金鳞台出事了!
“什么?金宗主金光善昨晚死了?”
魏婴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。
江枫眠点了点头,紧紧皱起了眉头说道:“嗯,应当是昨天夜里死的,今日早晨,进去送早膳的婢女发现的!”
众人皆是一脸的震惊之色!
想那金光善金宗主,怎么说也是一派之宗主,武力自然不会弱,怎么会就那样在夜里被人不动声色的就害死了?
而且,金鳞台守备那样严密,又有谁能在不惊动护卫的情况下,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金鳞台?还能不动声色的杀死金光善呢?
显而易见,这个人的武力值,必定是要在金光善之上!否则,便不可能不惊动所有人!
魏婴看向蓝湛,眼中皆是询问。
蓝湛亦是微微皱起了眉,向着魏婴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两人都有着一样的记忆,自然也清楚,上一世金光善是怎如何死的。
可这一世,孟瑶还在清河不净世,而岐山温氏也还没有灭亡。那么,又是谁提前害死了金光善呢?
蓝湛沉吟了片刻,看向了江枫眠,问道:“江宗主,信中可有说,金宗主是何死因?或死时可有异状?”
江枫眠对蓝忘机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一剑割喉,当场毙命!可奇怪的是,婢女发现时,金宗主还躺在床上,丝毫没有挣扎过的痕迹,四周的守卫也并未听见过任何奇怪的声音。”
众人一片沉默,各自思索着其中关窍。
少顷,魏婴迷蒙的眼神忽然一亮,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摸了摸自己挺翘的鼻子,问众人道:“你们说,金光善的死,会不会…和温逐流有关?”
魏婴再次看向蓝湛。
而蓝湛的目光则是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魏婴。
目光相接,两人眼中皆是了然。
一听到温逐流这个名字,江澄的目光中全是恨意,江厌离也是眼眶微微发红,想来,她是想起了目前不知是何情况的虞夫人了。
江枫眠目光一暗,像是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一般,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:“阿羡,怎么说?”
“江叔叔,我觉得,金光善的死不仅仅是跟温逐流逃不开关系,而且,真正想要金光善的命的人,很有可能就是孟瑶!而温逐流,或许只是孟瑶出去金光善的一把刀!”
江枫眠和众人不知道内情,听得是一头雾水,全都不大明白,金光善的死又和孟瑶有什么关系?
魏婴和蓝湛的神识,都是自上一世而来,他们自然也都知晓孟瑶和金光善之间的复杂关系,也知晓孟瑶为何一定要除掉金光善。
可是其他人并不明白,孟瑶只是清河聂氏的一个副使,又为何会和金光善有什么深仇大恨!
上次去清河不净世,江枫眠并未太注意,赤峰尊的那个副使孟瑶。
而且,他也还并未知晓聂怀桑发现孟瑶和神秘人暗下传讯之事。
江枫眠实在想不明白,于是便问道:“阿羡,这话是什么意思?孟瑶为何会跟温逐流扯上关系?又有什么理由,一定要金光善的命?”
魏婴皱起了眉头,仔细的想了想,他得组织一下,那些这辈子还没来得及发生的事情,他要怎么告诉他们呢?
看出来了魏婴的为难,蓝湛默默走近了魏婴,伸手宠溺的揉了揉魏婴的发顶,随后大手轻轻捏捏魏婴微微出了些薄汗的手,在魏婴耳边,低低柔声说道:“魏婴,别紧张,一切交给我!”
魏婴对着蓝湛会心一笑,露出了两排雪白的贝齿,这一笑好似灿烂了星辰,更是灿烂了蓝湛的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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