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瑾轩用手肘戳了戳叶元翊，满脸笑容，“没看出来啊，叶大公子深藏不露，还十分有脾气，真是让我失敬失敬。”
叶元翊笑了，“瑾轩，我说我们不过两三年没见，你这说话是越说越有意思了！”
“是吗？”程瑾轩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，说：“我也觉得我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“好了，我们说正事，今天去看了那个田小姐，听了她的描述你觉得有头绪了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
“也是。”叶元翊叹了口气，“这长安城里要说比你高的那还比较好找，这比你矮的真的数不胜数，而这手上有茧，做菜的人有，打铁的也有，练武之人肯定也有，除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，谁手上会没茧？田小姐当时处于慌乱的状态，问题不可能全都可以详细回答，所以整个长安城的男子基本上都有嫌疑。”
“唉……”程瑾轩也叹了口气，“其实这并不是第一起案件，以前别的地方也发生过采花贼玷污女子清白的事情，也不知道这个采花贼和那个采花贼是不是同一个人？元翊，你说我这运气是不是太差了？我就是来长安诉职，结果你姐夫忙着查那个无头碎尸案，皇上就把这个案子扔给我了，如果这个采花贼和那个采花贼是同一个人，我还不如帮你姐夫无头碎尸案，让他来查采花贼的案子。”
“好了，你别抱怨了，现在这不是有我了吗？我会和你一起查案的，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查，而不是要不要和我姐夫换案子。”
“我就说说，又不是真的想撂挑子。”
咦……
这小媳妇一样的表情是要干嘛？来恶心他的吗？
叶元翊伸手就给程瑾轩的胳膊来了一巴掌，“快把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事情说给我听，你刚才那副样子留着晚上给你家秦碧菡看。”
说到案子程瑾轩又恢复正经，“你是想知道长安城发生的还是别的地方发生的也要知道？”
“我们先大胆假设这个采花贼是同一个，不过先看长安发生的案子，长安到现在一共发生了多少起案子了？”
“长安毕竟是天子脚下，到目前为止，加上田小姐的这一件一共发生了两起，如果采花贼是同一个，也不知道是在天子脚下有所收敛还是他也才来长安没多久？”
女子失去贞洁和失去性命没什么两样，受害者越多越是悲剧，“瑾轩，我们上一个受害者家里看看！”
上一个受害者姓于，她父母双亡，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，也难怪她被玷污以后选择自尽，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？这是叶元翊的想法，程瑾轩看他半天没说话，开口问：“元翊，你在想什么呢？”
“诶，瑾轩，那位于姑娘当时发现她的时候，她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听说她是悬梁自尽的，那天她邻居发现她家大门敞开，进来一看发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，叫醒她才知道她被采花贼玷污了，邻居帮她报官，刚好遇到我和碧菡从永州来长安，所以后来皇上才让我来查这个案子，当时等我们赶到时，于姑娘她已经自尽了……”
“你怎么就确定她是自尽的？”
“如果是被别人勒死的脖子上至少得有两条勒痕，受害者也没有太大的挣扎，而且后来碧菡检查过她的尸体，她没有吸入过迷烟这种东西，她后颈的淤青是被玷污时留下的，不是第二天她自杀前留下的，所以可以肯定她不是被谋杀的，是她自己自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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