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我小柯再虚弱,少不得施展轻功,双手提了毡布。身体翻飞间,拿毡布罩了胡蛮子的头。
胡蛮子暂时失去视线,急急地去扒拉头上的毡布。
千江月捡起地上的刀,冲他一阵乱砍。
胡蛮子大叫不止,渐渐止了声息。
小柯拉住月,“够了,别砍了。先看看小怜。”
小怜倒在地上,血液从伤口延伸,在地面蜿蜒成一幅水墨画。
千江月试图抱起她,但触手一摸,是小怜的骨头。她拿手去堵小怜后背的血,“别流了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小怜曲臂,指向自己的脖子,“帮我给韶州的……周舒宁……”
“问问他,还记不记得我……我做的红烧狮子头……”
咽气前,这是小怜唯一能想起来的一桩遗憾。
小柯从她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。坠子是银制的,花样是一盘狮子头。应该是请人特制的。
苏我小柯拨开千江月染血的手掌,把狮子头坠子,放到她手心。“我们得走了。”
胡蛮子的痛呼,已经引来一干猛虎骑。火把已经照亮了前院,伴随“出什么事了?”的询问声。
千江月不动。
“走!”
千江月哭了。手在衣服上擦,可小怜的血,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小柯有一瞬的失神。她第一次见月失态,是月为她惹了风晴空,手臂脱臼的时候;如今,千江月的眼泪,原来也可以——为别人而流?
“你走不走?”温柔如苏我小柯,头一回,发现自己可怕的极端占有欲。
她轻笑,一步步快速后退。退到第七步,如愿以偿,看见千江月连吐七口血,栽倒在地。
苏我小柯憋红了脸,背起千江月。使出吃奶的力气,飞身而起,踉踉跄跄,攀上墙头。
猛虎骑杀进了院子。
“墙头有人!追!”
苏我小柯跳下第一个墙头。落地太重,她再没力气,使出轻功。
背上,好重。
小柯听说,背死人,比背活人更重千斤。因为没有意识的人,会把所有的重量,都压在那副背他的背上。
方小怜死了,千江月的意识,就跟着她去了吗?
苏我小柯,谢谢自己妒火中烧。那熊熊妒火,能支撑她,一面拖着自己,一面拖着背上的千江月,就势,跳进了附近的一口井。
“扑通”。
两个人沉入水底。
千江月,下意识开始扎挣。
千江月,不会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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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喜欢小柯和月两只,互相斗气冷战,萌萌哒
小怜是助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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