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柯柳眉倒竖，再不理她。等进了正殿，才把门一关，两手一撑，把千江月困在门和自己的怀抱之间。“我费心教你，你倒笑得开心。”她捏了把千江月的脸，“你笑什么呢？”
“‘日后有不懂的，尽来问我便是。’”千江月学着小柯说话的样子，又忍俊不禁，“我听着，我倒更像皇后娘娘，娘娘反倒是伺候我的小丫鬟了。”
小柯用手指猛点了下月的额头，“好……好你个小不点。没良心的。”
她作势要走，却被千江月一把搂住腰，“有良心的。知道娘娘最疼我。”
小柯本也没生气，只是同她闹着玩，这时乐得受用。也回抱回去，静静的，不言语。
抱了好一会，小柯才松开怀抱，继续带千江月熟悉正殿。同千江月上次看到的一样，正殿阳间正中摆着的书桌和紫檀木宝座，都是帝君来时，供帝君用的；左手西面是小柯日常梳妆盒就寝休息处，才放着白木三屏罗汉床和贵妃榻；东边整一片是席居，是小柯日间闲耍处。此时架好了被炉，热意融融。
千江月逛了一遭，才同小柯一道，上东面席居去。两人一伸腿，挤进被炉里，并排靠坐在一处。
千江月道：“娘娘平时，只爱在此处席居玩耍吧？”
小柯挑挑眉，细长的眼里掠过轻快。“你倒一猜就中。”
“哪还用猜？”千江月笑，“阳间正中的宝座，西面的罗汉床，都积了厚厚一层灰了。”而席居这边，又是熏香屏风，又是琴棋茶桌，雅致得趣得紧。更令千江月窃喜的是，连紫檀木宝座都好久未曾有人坐过，说明帝君来得不勤。这对一个皇后并非好事，但对喜欢皇后的千江月来说，却是天大的慰藉。
小柯并未否认。只是开了棋盒，捉了千江月的手，“会下吗？”
千江月摇摇头，小柯道：“我教你。”便手把手教起来。“我执黑棋，你执白棋，双方……”
往来间，冬日的黄昏已至。千江月学会后，同小柯下了几盘，皆是惨败，气鼓鼓说来日定要赢她几个回合。
终究下棋下累了，两人躺下来，缩进被炉里，让被子盖到脖子，裹住身体，顿觉十分温暖。而两人互相依偎，更添几许和暖。
正好席居旁窗户开了缝，暮色便漏进来。安谧的暮色照耀在两人脸上，真是可以入画的两个佳人。
恰在此时，有人敲了敲正殿的门，“皇后娘娘，葭月有事求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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