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
穆小姐与金丝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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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章(1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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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, 两人一直到众人回来,才带着可疑的红晕从屋顶爬下来。

韩大爷吓得不停念:“造孽啊,姑娘你是不记得上回怎么摔到脑袋的吗?现在可还带着伤呢,怎么又上去了?”

来不及嘴硬,穆星直打了三个喷嚏:“哈啾!”

这下白艳也吓到了, 怕她吹了风得热感冒, 几个人忙又裹着毯子把穆星塞进被子里, 灌进一碗姜汤去。

“难喝,难喝死了。”穆星缩在被子里嘀咕。

随手塞了一颗糖在她嘴里,白艳道:“还怕苦,你才三岁吗?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
穆星振振有词:“我可不是还小,我二十一岁的生日才刚过…半年呢。”说着,她这才想起来问:“说起来, 舒晚你哪年月的?生辰又是几时?”

白艳看她一眼:“怎么, 你要给我过生日么?”

穆星笑:“当然啊,咱们家的人, 每年生日都要好好办的。”

白艳想了想,道:“多少年没过生日, 如今时兴公历, 我自己也搞不懂究竟哪日才是正日子了。”

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发, 穆星道:“慢慢想,以后啊, 每年我都陪你过。”

拿过痰盂给她漱了口, 白艳说:“过生日先不急, 倒是你该睡觉了,昨夜就没休息好,今天早点睡才行。”

闻言,穆星把被子掀开一半,拍了拍身边的空位。

白艳挑眉:“做什么?”

穆星很坦然:“睡觉了啊。”

“别闹。”白艳瞪她,又笑起来,“你怎么跟刚开荤的小狗似的。”

“哇,你想到哪里去了。”穆星故意叫起来,“我只是想省得你再回房折腾,替你省点事而已。”

白艳挑眉看着她,没说话,穆星这才放低声音:“就,顺便…再交流交流感情嘛。”

白艳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原来是‘顺便’啊?”

圆不回来,穆星开始打滚:“一起睡嘛一起睡嘛…”

“别闹。”白艳把她塞回被子里,“韩大爷怕你晚上不舒服,吩咐了人来守夜呢。让人看到了,影响多不好。”

知道彻底没戏了,穆星怏怏地趴床上:“你不在,我睡不着。”

白艳失笑:“那我就坐在这儿等你睡着再走。”

穆星撇嘴:“你在这儿坐着,我更睡不着了。”

白艳很有耐心:“那你要怎么办?”

眼睛转了转,穆星道:“你哄我睡觉吧,讲故事,或者唱歌。”

白艳笑:“你当真只有三岁了啊。”

穆星耍赖:“唱嘛,唱嘛…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!”

磨不过她,白艳只得答应,想了想,她道:“给你唱个小调吧。”

穆星认真地看着她。

清了清嗓子,白艳清唱道:“夜迷离,花苑睡,子规啼,苦断人魂…”刚唱了一句,她就感觉不大对劲:“是不是…太凄惨了点儿?”

穆星苦着脸:“是啊。有没有欢乐一点儿的歌?这我听了怕不是要做噩梦。”她又道:“不过晚儿你唱歌挺好听的。”

白艳有些小骄傲:“当然,中学的时候我还参加过唱诗班呢。”

至于后来到堂子里,唱歌不好听,是要被罚打的。自然,这种话不必要告诉穆星。

然而白艳连想几首歌,流行歌也好,评弹也罢,竟无一不是苦情歌,全都是堂子里教她们学唱的,为的自然是惹恩客怜爱。

眼看穆星都快自个儿睡着了,白艳才终于想出了一首曾偶然听到过的小歌。

想了想调子,她轻轻开口:“记得当时年纪小,我爱谈天你爱笑…”

歌声清灵,如夏日夜风,吹去所有疲乏困倦,吹去所有忧愁烦扰,将人直吹进了梦乡。

隔了几日,穆星还记得白艳说的打桂花的事,与李婶说了的第二天,李婶便兴冲冲地将家里的竹蒿和油布带来了。

韩大爷问:“是只打后院这一棵吗?哎哟,这棵树是散养的,没多少花。要不要去村里问问,找一家树种好、花肥的,去打了玩儿呢?”

白艳连忙摇头:“不用了大爷,咱们就是闲着玩一玩,不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。”

韩大爷还挺着急:“我是怕姑娘你们不尽兴啊…”

虽然多年无人照管,但其实后院这棵桂花树的长势还算不错,嫩黄的桂花一簇挤着一簇。若是乡里打下来去卖,自然不值当甚么,但自娱自乐却是很够了。

白艳兴致很高,一早换下旗袍高跟鞋,穿了一件几年前时兴的袄裙和绣花鞋,又将宽宽大大的袖管卷起,方便活动。这身装扮若在城里,肯定会被嘲笑太土,但看在穆星眼里,反而有了一种新奇的意趣。

李婶带来的竹蒿又粗又大,需得两个人才能举起来。穆星自然举不动,她把油布在树脚下铺开,便坐到一旁看白艳饱眼福了。

挽好袖子,白艳便与浮光举着竹蒿开始打桂花。

细细碎碎的桂花抱团躲藏在树叶之间,不被发觉还好,一旦被看到,马上要遭到竹蒿痛击。竹蒿摇晃,对准桂花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穷追猛打,桂花们顿时纷纷坠下,沙沙地痛哭着,连花带叶地砸在油布上。

如此反复,在桂花的鬼哭狼嚎间,一棵树便被打的差不多了。

白艳经验丰富:“差不多了,现在打掉一大半,到后面第二波花的长势会更好一点。”

穆星没搭腔。对着白艳一阵偷笑。

白艳莫名其妙:“你笑什么?”她扒拉一下头发,又看看衣裳,并没有哪里不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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