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32#
凯莎看到凉冰和彦一起回来的时候，就大概猜到了事实始末。
“凉冰，跟我过来。”凯莎大手一挥带着凉冰进了内殿。
凉冰有些直了直腰板跟着走进去，彦看着一边的鹤熙，想要询问出什么。
“陛下不会怪罪于你的。凉冰，就不知道了。”鹤熙看着彦说，“去换一身衣服吧，铠甲很重。”
“是。”
“炙心啊。”鹤熙知道炙心就在不远处，所以出口唤人，炙心就过来。
“老师。”
“去战场历练一下吧，你不是一直都很羡慕彦吗？有着陛下的特权，先斩后奏，你只能跟着我服侍陛下。”鹤熙知道炙心的心事，这次的战争温吞得很，适合炙心这种不急躁的性子，反倒是不适合彦这种动不动就打算用剑解决的性格。
“老师是什么意思？学生不明白。”炙心看着那银白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飘起有落下，梅洛的天气很好，太阳下的风也是暖洋洋的。
“凉冰遇上喜欢的人了，战场上要有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，也需要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军师。和彦并肩作战，你愿意吗？”鹤熙看着自己的好学生睁着一双疑惑无邪的眼看着自己，再一次觉得，当初收这个女孩当学生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。
炙心知道虽然鹤熙在询问自己，但是她心中早有定夺，这个老师，得顺着她，而且的确这次上战场很让人心动。
于是，她接下这个担子，鹤熙三日后会带着炙心和彦返回战场。
而凯莎还在训妹，她扯了凉冰披在身上披风，扔到一边，说道：“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？王爷不像王爷，将军不像将军！天天披散着头发做鬼呢？凉冰，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了？”
凉冰继续服软攻势，捂着肩膀撇着嘴。
“肩膀怎么了？”凯莎虽然气，但还是关心她的身体的。
“烈焰剑砍伤了。痛。”
“你活该！你就是这样逼着彦回来的是吧？我就说彦怎么可能无功而返。你还是有本事，都会自残了？”凯莎手抬起又握成拳放下去，“你的皇家仪范呢？凉冰是要气死我是吗？”
凉冰垂着头，两手放在身侧，咬了咬唇，“扑通”一下就跪在地上，只有两个人的寝殿，可能听得清膝盖落在地面上的闷声。
“不是我失了体统，是你们逼我的。若不是你下令让彦杀蔷薇，我何至于此？若不是你不听我一言劝发兵神州，我何必囚禁杜蔷薇？给我十年时间，我有办法两全。”
“两全，什么两全？凉冰，梅洛要天下一统，天下万民都是我们的子民。神州早晚都是纳入版图之中的。我给你十年？就算我给你百年，你都没有办法两全。”凯莎就看不明白凉冰为什么护着神州，“当初神州派人求援的时候，你还说让其两败俱伤，我们渔翁得利。现在，你又是什么意思？你真是跌进美人窟里去了！自己是谁都忘得彻底。”
凉冰匍匐在地上，从未有过的低姿态，闷闷的声音从地面上传到凯莎的耳朵里：“也许我们该徐徐图之，而不是急功近利。梅洛的兵力应该休养生息，连年征战只会让国库空虚。再者，我从蔷薇的眼里看到一种苍凉，那种苍凉是你我无法体验的。我们是窃国者，我是受尽口诛笔伐。姐姐，我们不能如此下去了。”
“凉冰，你是战神！你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神之子。你现在居然在用可笑的同情博取我的同情？”凯莎蹲下去把凉冰从地上拽起来，也没有管碰到了凉冰的伤口，凉冰龇牙的样子。
凯莎捧着妹妹的脸，靠得那样近，被迫对视的凉冰从凯莎眼里看到是无情的帝王该有果断，还有不像自己的自己。
“你给我听着，你要是还选择那个神州的女将军，听她的话，为她的国家说话。我会囚禁你，真正的囚禁。凉冰，你不应该有同情心，也不应该善良，你要无情，你要依法度而行，你是梅洛的王，是天下的战神。你不应该因为私情而沉沦，你可以玩女人养面首，但不可以付出真心。”凯莎的手指和黑色的发丝交错着，手指屈起，看得出来她很用力的按着凉冰的头，像是要把杜蔷薇这个人和名字从她脑子里抹去一样。
“姐姐，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为了一个女人决裂。”凉冰用力推开凯莎，哈哈大笑着往后退，凯莎不设防的后退了一大步，幸好的身后柱子给她支撑稳住了身形。
听到妹妹话，凯莎有许久都是沉入不可思议之中。
等到凯莎消化完凉冰不多的字句后，直起身子，沉着脸：“来人！天启王凉冰，欺君罔上，罔顾法纪，顶撞君王，目无尊长，口出妄语。给我拖入天牢，关进地笼！”
地笼用暗夙银制成，外面铺有用神铁陨石融化的细网，上面挂着倒刺，这个地笼本来只是起震慑作用，从未关过人，没想到它的第一次启用，居然是是为了锁住天启王。
凯莎从身上拿住镣铐，亲手扣在凉冰的手上：“你去给别人谋天下，除非我死了！我都不会允许，你是我的亲妹妹，我下不了手杀你，但是也不会让你叛国！”
手执长剑的护卫押着凉冰，凉冰说自己会走。
她面对着凯莎往后退：“凯莎，你凭什么说我自私？你可以留着鹤熙，我就能为了杜蔷薇做点什么吗？如果杜蔷薇是我梅洛的子民，你还回不会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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