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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快穿)强制沦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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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登枝(十)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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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煜觉得有点震惊,因为苏倾低眉顺眼,从不会这样反驳他,站在他眼前的人,让他觉得有点陌生,只有那柔和的语气让他确定,这还就是不识好歹的苏倾。

叫冷风一吹,他清醒了:他本可以直接冲进屋叫醒母亲,让妈拿家法好好教训她的,可他没有,竟然在后半夜里蹲在门口等着她解释,好像他多稀得这解释。他刚才是不是有病?

“你利用我出门,转头就把我丢下,你还当我是你弟弟吗?”

苏倾叹了口气,接下他的话头:“苏煜,你是我弟弟,只是我弟弟。”

她拉开门,自己走进去。

苏煜这次听懂了,她的意思是,他管得太多了。

眼看苏倾就要往进走,他崩溃了:“我现在就告诉妈。”

苏倾替他把门打开,回头冷淡地看着他:“去吧。”

见他僵在原地不动,便给他留下了门:“要是不去,早点进屋睡吧。”

*

苏倾知道他和苏煜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了。

他在家里不再正眼看她,也不跟她说话,宁愿被先生责罚,也再不肯让她帮忙抄课文了。

苏倾权当没看到,她不与小孩子置气,还感激他没把舞会的事情和盘托出,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。

只有苏太太觉察一点端倪,心里着急,好几次暗示苏煜对姐姐好些,他都大吵大闹,她也喏喏不敢再说了。

这日信客又来,捎来平京苏家的一点补贴,顺带着捎了一小袋平京的生栗子,说是路上见了买的。

他来的时候,苏倾正在外挑水,家里只有母子俩。

旻镇人不兴吃栗子,苏太太馋平京的炒栗子馋了很久,喜出望外,打点了信客以后,就着铁锅把栗子炒熟了,把苏煜叫来。

她心疼苏煜生在旻镇,从没吃过平京个头巨大、甜香软糯的栗子,也没见识过平京的繁华。

她捞了一盘子让苏煜尝,看着苏煜笨拙地剥,急忙夺过来,被烫得直换手,吹着:“儿啊,仔细烫。”

苏煜尝了一颗。苏太太边剥着吃边笑着问他:“好吃么?”

苏煜点头,二人面对面坐着边剥边吃,吃了好一会儿,苏太太突然想到什么:“给你姐姐留一点。”

按年纪算,苏倾应该也没吃过。

苏煜一听是给苏倾留的,抓起来全拢在自己一边:“妈,我爱吃,全留给我吧。”

苏太太心疼儿子,想了一想,妥协道:“那好吧,下次再有,可一定要给姐姐留。”

苏煜就一口气把栗子全吃了,最后有个剥不开的,像块顽石,他就留下。

等苏倾回来,苏煜冷眉冷眼地同她说了这些天第一句话:“帮我把这个剥开。”

苏倾低头一看,桌上一片狼藉,满是栗子壳;见苏煜求助,当下没想别的,接过来掰了几下,没掰开。

她想到个办法,拉着门,用门框和门一夹,没想到那栗子直接爆炸开来,炙热的铁砂迸溅出来,她的左手手背即刻红了一大片。

苏煜也吓了一跳,可是苏倾把栗子递给他的时候,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手,他顿了一下,第一次觉察到她的手原是有温度的,身上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。

苏倾就像家里的桌子椅子、花儿草儿骤然冒了头,成了精,以往从不注意的,现在千倍百倍地注意到了。

苏倾用凉水冲了冲手背,见它不红了,用袖子掩起来,匆匆出门了。

叶家大变,叶芩能平静坐在湖边的时间也变得很短,他远远地看见苏倾往这边跑,像一只敏捷的白鹿,风把她的碎发扬起来。

苏倾气喘吁吁地站定在他跟前,他拍拍身旁的石头,似乎有点责怪:“跑什么。”

苏倾坐在他旁边,半天才出声,声音小小的,似乎在争辩:“迟了。”

叶芩瞥她一眼:“迟了就迟了,我又不会罚你。”

苏倾低下头,问:“贾三呢?”

叶芩顿了一下:“在家帮她收东西。”

苏倾知道“她”是谁,以叶芩的性子,本来可以把她丢在家里的。

或许叶芩还是念着六姨太太的。“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妈戒了□□?”

叶芩侧过头看她,眼里似乎含着一种迷惑而冷淡的笑意:“为什么要戒?”

“她不是喜欢抽吗?”叶芩很轻地说,“我让她抽个够,抽到她死,想必她也喜欢这种死法。”

说完他后悔了。他觉得自己太直白地说出来,恐吓着苏倾。可苏倾还像以前那样用一双黑眼睛静静望着他。

有的人的眼睛是镜子,能从中照出自己;有的人的眼睛是深渊,看着她就忘了自己。但是苏倾的眼睛既是镜子也是深渊,有时候他觉得她什么都明白,有时候又觉得她浑然不谙世事。

他看不下去了,忽地说:“我腿疼。”

苏倾的眸子一闪,“霍”地钻了下去,蹲在他面前:“哪里?”

她的头发绒绒的,长长了不少,被风得挡在眼睛前面,纤细的手指很轻地撩开他的裤腿,歪头去看,然后她怔住了。

额头上有细微的冰凉触感,带着发丝慢慢地划动,直滑到耳后,她浑身一阵细密的战栗,她向上抬眼,宝蓝色闪着光的钢笔的一截。

叶芩不动手,只用笔梢把她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。他低着眼,少见他这么凝神的时候,像在精心雕刻一块玉石。

待他的笔一离开,苏倾赶紧理了理头发,袖子一滑,叶芩蓦地瞥见一块红,他一把拎过她的袖子,拉到眼前:“手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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