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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我曾渣过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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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念的吻一触即止,她坐回自己座位,声音小得仿佛听不见:“这下,信了吧?”

她的心跳还未平复,因为紧张而加剧的呼吸令她胸口开始起伏,白念埋着脑袋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沙迁一眼,那偷偷的一瞥,却看见床上那个人依然安静。

心中乱成了一团,白念认为技穷的自己已经再想不出办法去劝服沙迁了。

就在这时,床上的沙迁终于动了动,他冲她伸手,安静地,轻轻地用他的左手附上她的手背。

带着体温的修长手指自白念的手腕滑到指尖,他握住她的手,肤色截然不同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掌心,带着试探,带着探究,就像小心翼翼地在触碰一件贵重物品,也像依然在确认她的触感是否真实。

白念无奈地苦笑一声,问他:“还是不相信吗?”

沙迁这次终于开了口,他低声道:“信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嗯。”沙迁淡淡说,“但是太突然了,需要适应一下。”

握着白念手心的那只手渐渐握紧,改为十指相扣。

沙迁不是没有做过梦,他无数次幻想过如今这样的场景,奢望白念会重新跟他说,她喜欢他。

每次梦里的自己重新寻回白念后都是激动的,兴奋的,扬着平时不多见的灿烂笑容,庆祝一般地将白念搂进怀里,想抱着她转几个圈。

然而……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发生时,他却是如此静态的。

他不敢动,仿佛稍微动一下,梦就会惊醒。

可指尖传来的体温,那么熟悉而真实的触感,这些无不是在告诉他,他没做梦。

沙迁闭了闭眼睛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他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的折腾好像不算白费,或者说,他庆幸于自己的执迷不悟,庆幸于他没有真的放弃过爱她,于是这么多年的轮回流浪,这么多次的锥心刺骨都变得值得。

他掀了被子,把腿放到床下,自己坐到病床边缘。跟白念的距离拉近了,他伸手,又安静地,慢慢地把白念揽到怀里。

跟记忆里一样的拥抱,是他想了好多年,只能在梦里回忆的拥抱。

她不会再推开他。

美好得不真实。

白念被这样拥着,只能仰着脑袋将下巴搁在沙迁肩膀,她这个姿势看不见沙迁的表情,仅仅能听到沙迁轻微哽咽地问她:“白念,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?”

明明听起来是一句很普通的情话,可那却莫名沉重得让白念想哭。

白念想,她知道沙迁对她的感情有多深,她知道沙迁对她有多好,她知道这个人跨越无数个时空,踩着利刃,披荆斩棘,试图从现实的荒诞,记忆的空白,陌生的残忍里夺回她。他身无完肤,遍体鳞伤,一条死路走到底,头破血流不转弯。

白念并不知道要如何去填平沙迁这么长时间的创伤,她试图安抚眼前的人一样,轻轻拍了拍沙迁的背,低低道:“我知道。”

我知道你有多想我。我都知道。

然而,白念说完这句“知道”却感觉出拥着她的沙迁在她肩膀摇了摇脑袋,并不认同她的答案。

抱着她的人将她环得更紧了一些,沙迁坚定道:“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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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知新接下来几天都特别忙,他那个慈禧太后一般的总裁老妈仿佛就唯恐他有时间休息一样,一连扔给他三个大项目,逼到他夜夜加班,天天跑客户,连喘气的时间都没,几乎天天顶着黑眼圈。

等李知新忙完一周,去医院探望快出院的沙迁时,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

干净的病房,向来不讲究身体的沙迁老老实实喝着白念带来的白粥,据说是白念亲手做的,光想想就知道味道极差。

沙迁病房里空气清新,一丁点尼古丁的烟味都没有。再看沙迁的脸色也好了不止一丁点,一个厌世青年俨然开始热爱生活了起来。

李知新观察了好一会儿后不禁对沙迁直感慨:“哎呦这高级私人医院果然是好,给你开了什么药呀,这不仅治了外伤,还根治抑郁,早知道这医院医术这么了得,我早就带你来这家了呀。”

沙迁也不管李知新的调侃,继续看他的电脑,病床前的白念跟李知新打了个招呼以后便一边给沙迁削苹果,一边问一些李知新听不懂的问题。

白念问沙迁:“诶,我以前会不会给你削水果?”

沙迁一边看他的股市一边答道:“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帮我削水果。”

白念好奇道:“心情不好的时候呢?”

沙迁面不改色,仿佛在陈述今天不下雨一般自然: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削我。”

白念噗嗤一声,手放在嘴前,努力忍笑没忍住。

看来初世界的她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,明明沙迁看上去也是冷淡又不好惹的类型,真好奇初世界的自己是怎么跟沙迁和谐相处的。

白念最近多了一个爱好,就是追问沙迁以前交往的一些细节。要说这种恋爱经验真是凡人不可能体验的,她明明第一次跟眼前的人交往,可实际上,他们俩却已经拥有着数不清的过去。

新奇又甜蜜,一个她新交的男朋友,却完全省去了恋爱初期的磨合期,仿佛已经在一起很多年。

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的李知新插了句话:“以前是什么时候?你们以前认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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