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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我曾渣过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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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无出口(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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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度很希望自己对于系统的认知是错的,却得到了凌寒肯定的答案。

【这只是我自己的推测,并不像所有科学理论那样有一大堆实验报告做支持,也许不可信。】

【我倒是觉得你这个推测已经在触摸系统的本质了,而且我认为你这个理论完全站得住脚,不如说,从我实验接触的几个宿主来看,他们大多都是这种情况,完全吻合。你看,永阳把我的命救回来,他自己就那样了。我宁愿他从来没想过要救我。哪有什么逆天改命,两全其美,不过就是以一个残缺换另一个残缺。】

沙迁又默默看了眼在吃东西的白念。

那份遗嘱是必须的,虽然他真的比她更希望那份遗嘱绝无用武之地。

他不会屈服的,他会努力活下去。

只是……他不得不去思考,面对这样的铁律,他到底该怎么抗衡?

没有经验,没有方向,只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着他的命脉,强按着他照那个规则的轨迹前进。他已经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反抗,可那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抹去他挣扎的痕迹,仿佛在嘲笑他非死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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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沙迁去找了南星阔。

见到正在包扎手臂的南星阔,沙迁微顿:“看起来,你这份工作还满危险的,经常负伤吗?”

“小伤,就一道口子而已,抓个毛贼的时候没注意。再说了,做我们这行,小伤小痛不挺正常嘛。”南星阔动作利落地将绷带一拉,接而完全没当回事地打下衣袖。

“我一直挺奇怪的,你家那么大的公司,你随便找点事做,甚至不工作都行,怎么会选这种高危又累的工作。”

“还是说正事吧。”南星阔转头将材料递给沙迁,“说起来,你怎么会想到要查莫近的父亲的?”

“因为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把他爸挂在嘴边,做什么都要来一句,他爸教过他什么。”

“直觉很准,果然有内容可查。”南星阔翻开材料,指了指一处,“他父亲被枪决了。”

这倒是完全在沙迁意料外: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……他父亲五年前杀了……他母亲,而且手法非常恶毒。法院认定犯罪性质恶劣,犯罪手段残忍,社会影响极差,死刑。”

“听起来句句都是大道理的人竟然这副德行吗?也不怪得养出这么个人渣。”沙迁冷淡地看着手里的材料,“可惜了,我想查的并不是这些。”

沙迁最近一直在想,莫近每次表现出来的对生命的蔑视,对人命的轻薄,都太理所应当,好像他已经这么轻贱他人生命很多年,好像……那不像是第一次杀人。

沙迁记得初世界李知新倒在那个冰冷巷子里的模样,血腥到他有段时间时常做噩梦。

他也记得白念一次次死于莫近之手的场景,同样写满了这个杀人犯的人性泯灭。

要解释为什么莫近第一次杀人便有杀人如麻的感觉,称他记恨白念害他坐牢还勉强说得通,但绝对解释不通莫近为何对没有宿怨的李知新下那么重的杀手。尤其他杀了李知新以后,完全没有意外杀了一个人的惊慌,反特别冷静,特别淡定地给他打个电话,调虎离山,然后趁着他不在,悠哉悠哉地去找白念下手。

或许莫近确实足够变态,有足够的心理素质,但没有人的心理素质能凭空产生,肯定得有一定的基础及铺垫。

所以沙迁需要找的是莫近的犯罪证据。

毕竟现在的情况始终没有跳出初世界原来的逻辑圈。

如果他没被莫近杀死,莫近就凭那天在巷子里捅了他腿一刀这种事,坐不了几年牢,又要出来报复。

而如果他死了,白念已经不能穿越,莫近就算落网他也不能活过来,一切都没有意义了。

如果想搞定莫近,他需要找出被莫近隐藏起来的命案,如果他的这个推理正确,那就能够让莫近被定以重罪,能够让莫近绝对没有机会再卷土重来。

“不过你推测他身上以前可能背负命案这一点,我会去查的。”南星阔瞥了眼沙迁,“在这期间,你注意保护好自己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
沙迁点头:“麻烦你了。谢谢。”

南星阔微微挑眉:“真想不到,你还有跟我说谢谢的时候。”

沙迁一怔,总觉得南星阔好像在初世界就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

“不过,你也不用太担心。”南星阔笑道,“遇到像你这样,他打也打不过,玩阴的还被你看穿的对手,该害怕的是他才对。现在监控也拆了,他老底都快被你查完了,落下风的是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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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简陋而破旧的出租房里,莫近沉着眼皮子,阴冷地坐在地上,背靠沙发,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了一堆烟蒂。

难闻的烟味弥漫在房间每一个角落,一只苍蝇围着墙角垃圾桶“嗡嗡”地飞行,莫近烦躁于苍蝇发出的声音,揣起跟前的烟灰缸就往垃圾桶砸去。

烟灰缸重重落地后又在原地转了几圈,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接而终于失了动力,哐当一声后,彻底安静。

而那只苍蝇,就像是察觉到屋内的低气压,顺着旁边的窗户飞了出去。

房间安静了,莫近却大口大口喘着气,半边的牙齿不自觉地咬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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