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元嘉蹲下/身，还没来得及点开，就看到标题赫然写着“《知春里》抄袭《春迟》对比”。
屋内的几个冷不丁被吓了一跳，纷纷回过头，就看见付辰奕像个被点着的炮仗似的站在外面。秦扬花大价钱定制的隔音门上多出来一个明晃晃的鞋印。
“你，王成，整个悦城娱乐，你们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秦扬顾不得其他，和陆忻一起手忙脚乱地扑上来，付辰奕像被火点燃了一样，被陆忻拦腰抱着动不了，撕心裂肺地冲他喊：“那你凭什么告他！凭什么要他赔30万！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语气慌乱，“我没听过那首歌！”
“你不是答应他照顾好我和陆忻吗。”
“你不装我就带着元嘉去夜店喝酒，”陆忻半蒙半吓地威胁他，“让狗仔对着脸拍！”
“干嘛呢。”他上前拦住人，正打算教训两句，没想到对方一反常态，冷冷地拍开自己的手臂，目不斜视地朝着季元嘉走过去。
“你这个骗子！小偷！把我哥还给我！”
仿佛一个响雷在耳边炸开，季元嘉大脑轰鸣一声。
对方没理会他的问题，眼神像两把利剑直射过来。
“还有谁。”
季元嘉全身颤栗着，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，呼出来的尽是压抑的浊气。
十周年演唱会上的无病呻吟，就像个笑话。
付辰奕哭得像一个找不到路的孩子，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的胸口。
付辰奕丝毫没有手下留情，他的脸立刻被打得偏了过去，被带翻的酒瓶和玻璃杯散了一地，原本一尘不染的地毯上此刻都是斑斑点点的水渍。
陆忻知道他妥协后美得不行，听说装修好了，一大早便拉着季元嘉过来体验，从幕布到壁画挨个摸了个遍，当场就开了瓶新酒庆祝。
“为什么问这个。”
秦扬也不知道他这个一分钱不操心的哪里来的勇气，偏偏自己还没办法，最后只能又请人装了个小吧台，放了些无上大雅的低度酒。
“季元嘉，你这个混蛋——”付辰奕边走边骂，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，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在季元嘉的身上，被身边的陆忻挡在半路。
“去公司，找王成。”
秦扬本质上是个慵懒性子，一陷进沙发里就容易出不来，等手上的酒杯已经空空如也才想起还答应了给付辰奕煮梨汤，连忙起身准备往外走，结果人还没绕过吧台，就听见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秦扬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泄愤。
“小辰你干嘛！”陆忻眼疾手快，当即放下酒起身，不让他再往前走。
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，一遍又一遍给路人递刀子，捅在自己最珍惜的人身上。
鲜血瞬间流了出来，在掌心散发着温热。他咬了咬牙，用手肘支撑着重新站起来。
十年前他遭遇了一场全网网暴，那个人只有一双纤细瘦弱的手，却拼了命地将他从泥潭里牢牢地拉了出来。
“小辰！”
举起的胳膊正要继续往下挥，陆忻险些躲闪不及，猛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季元嘉呼吸一滞。
秦扬这个私人影院是专门为他们几个人弄的，季元嘉和付辰奕身份特殊，出门总是有限制，没少听后者抱怨。他把无恙的一个闲置的地下室腾了出来，整体都翻新了一遍不说，还高价砸了套专业的屏幕音响设备，甚至为了安装吧台的事情还险些和陆忻吵了一架。
“不是。”
“元嘉，你去哪儿！”秦扬在身后担忧地喊。
秦扬和陆忻仍旧在状况外，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转，似是在寻找答案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把我哥还给我。”
话语落毕，风一样的拳头登时落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“我发神经。”付辰奕怒极反笑，甩开他的手，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发神经，你把人逼退圈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发神经！”
付辰奕的话仿佛当场把他敲醒，季元嘉跌跌撞撞地起身，结果被横在地上的凳腿绊住了脚，又狠狠地摔倒在地，手掌被一块破碎的酒瓶玻璃刺中，发出钻心的疼。
“放开我！这个人渣，王八蛋！我竟然还信了他的鬼话……”付辰奕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地挣扎，“今天不揍他一顿我就不姓付！”
付辰奕避开陆忻的动作掏出手机，三两下划开页面扔在他的脚边。
季元嘉紧锁着双眉头，望着眼前喘着粗气的人。付辰奕怒瞪着一双眼，表情像是要把他撕碎。
等到第一个音符传出来时，他已经支撑不住，几乎要跪倒在地上。
他不过是一个对着镜子表演的滑稽小丑，只感动给了自己看。
季元嘉脸色铁青地望着他：“付辰奕，你发什么神经。”
“那个叫nameless的人就是他！我不信你没听出来……你有什么资格逼他道歉，季元嘉，你才是那个抄袭的小偷！”
“你给我起来。”付辰奕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推到墙上，牙齿咬得“咯咯”作响，“你把我哥弄哪儿去了。”
“我不才不稀罕你的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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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存稿的我竟然也有加更的一天！
王成（拍拍胸脯）：这口锅，我背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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