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稳住,我还能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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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杀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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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早,曾姑敲响了黎祯的房门,他昨儿白天睡多了,夜里睡不着,睁眼直至见天亮才眯了一会儿。

敲门声不轻不重,黎祯起来开了门,曾姑走进来,身后跟着的丫头端了一个小盅,一股鸡汤味传了过来。

曾姑坐在椅子上,笑道:“文娘,刚睡醒呢?”

黎祯皮笑肉不笑:“有什么话您说。”

曾姑让丫头把小盅放下,往黎祯的方向推了推:“这是新炖的老参鸡汤,你喝吧。”

“搁着,等凉一会儿。”黎祯也坐下,单手撑头,“总不会,妈妈您一早来找我,就是为了抢玉丁的活儿干吧。”

黎祯还记得她在徐妈妈面前,不近人情的模样,没想到现在事到临头,她也是要低声下气的。

曾姑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尴尬,她心里知道这是个聪明人,根本无需来这些弯弯绕绕,便直说了。

“侯爷昨儿和我说了替你赎身的事情,妈妈想着京城地大繁华,人往高处走,侯爷又家产丰厚,定然不会亏待你的。若是跟了侯爷不好,徐妈妈也不会让她的女儿去啊。你说是不是?”

这话说的,黎祯默默揭开鸡汤的盖子,心想:火坑你们是不敢跳,粪坑你们敢跳那是你们牛气,旁的人可不敢。

“你们一个买一个卖,也不用问问当事人的意见。”黎祯眼珠滑到眼角,嘴角的笑带着浓浓的讽刺。

曾姑笑容微僵,柔和了语气:“那,你怎么想?”

黎祯视线回到她身上,轻声说道,“去啊。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呐。”

听他这么说,曾姑松了一口气,黎祯又竖起手掌,像是有话要讲。曾姑生怕他反悔,登时一颗心提了起来。

黎祯微微侧头:“先说好,他给多少钱?”

曾姑:“……”

焦文娘的衣服首饰,都需要收拾,这一切都交给了玉丁,反正以往也是玉丁帮她准备的。至于其他东西,对于焦文娘来说那些可能是心爱之物,但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是黎祯,他不愿意带着这些累赘。

黎祯闲着没事,在满月楼里转悠,他刚来的时候,住的那个院子风景绝佳,他心中的中式庭院就是那样的。

虽然不大,但结构精致,五脏俱全。花草树木错落有致,窗外能看见小池塘,池塘边有个精巧的凉亭,少许浮萍点缀水面,风过处泛起微澜。

黎祯只是想过去看一眼,他还没走到,远远就看见有人围在一起,随手拦了个人询问,听到那人的回答,黎祯如遭当头一棒。

杏儿昨晚死了。

她被人割了舌头,斩断双手。

那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会怯生生的在人群外看着他,会担忧地问他需不需要叫大夫,还会……一砚台把他砸死。

黎祯心情极为复杂,他想了很久,捋了捋目前的情况。

黑账里记着敬安候致命的东西,徐妈妈是记账人同时也是保管账本的人。杏儿不知道受谁的指使,去偷那本黑账。

焦文娘的点心,是个幌子,是个引他走的由头。

那么荀弈出现在那里,会是个巧合吗?

琵琶的事情,或许是焦文娘自己放进去的,荀弈只是与她相熟,顺手拿回来而已。

荀弈知道焦文娘喜欢这把琵琶,所以才叮嘱一番,是黎祯自己多心,阴差阳错发现了焦文娘藏在琵琶里的黑账本。

只是这话说出来,怎么就那么不可信呢?

黎祯点点头,嗯,别的先不管,所以说他现在变成了杀死自己的帮凶。

真操蛋。

玉丁一转身没见黎祯的人,要急疯了。申时敬安候的马车就要来接人,她着急忙慌收拾了两大箱东西,别临到头人给丢了。

人自然是不会轻易丢的,但玉丁知道焦文娘清高孤傲的性子,这样一个令她不耻的人为她赎身,绝非救赎,反而她心里还会觉得是折辱。

黎祯回到焦文娘的屋子,玉丁急得快掉金豆子了,他啧啧两声:“收拾点东西你还要掉眼泪啊。”

玉丁一抹脸,羞恼道:“才不是因为这个!我不是怕您跑……”

她硬生生止住,黎祯觉得好笑:“我为什么要跑?去京城不就是去享受荣华富贵吗,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?”

玉丁看着他,面上忽然就悲痛起来,眼泪再也止不住:“姑娘,您又何必说这种话,我还不知道您吗?您宁愿和门口路过的货郎走了,都不会甘愿跟敬安候的,我今后不在您身边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您走吧,我谁也不会说的,我不愿见到您被困在牢笼里,忍受这份屈辱!”

一个小丫头,都有这样的见识和胆量,焦文娘平日言传身教,也定是个奇女子。玉丁对他情真意切,丝毫不作伪,看来她真的没有起过疑心。

黎祯不愿意阴谋论,不想把所有人都看做居心叵测的人,或许,真是他想多了。

申时到了,敬安候派来接人的马车如期到来,满月楼里的下人帮忙抬着箱子上了马车,黎祯才姗姗来迟。

黎祯走出门外,见了荀弈也站在马车边,忽然心中惊诧同时生起怜悯,指着马车的手指头都抖了起来:“他竟然连你也不放过?禽兽啊禽兽!”

荀弈愣了片刻:“什么?”

黎祯气愤说道:“我就说他昨儿夜里一直在往你那边看,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,能有好心?只是没想到,他竟然还真的付诸行动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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